肖荣臣：肩负新时代使命与担当，深入推进汽车流通体制改革

环境就是民生，青山就是美丽，蓝天也是幸福。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大气污染防治工作，把打赢蓝天保卫战作为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的重中之重。作为最主要的移动污染源，汽车就成为大气污染防治的重中之重。2018年，全国汽车保有量已达2.4亿辆，每年还有近3000万辆的增量，这两亿多辆汽车就代表着两亿多个汽油、柴油燃烧器，就是两亿多个移动小烟囱。

生态文明建设是系统工程，要从全局视角看汽车流通。

肖荣臣所在的处负责新车流通、汽车平行进口、二手车流通、报废车拆解、零部件再制造再利用，工作范围覆盖汽车流通的全生命周期。如何提高汽车流通效率、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同时提高汽车流通质量、保护人民美好环境，是摆在他和同事面前的重要课题。

为了解决好这个大难题，肖荣臣访专家、走企业，从4S店到二手车市场、报废车回收拆解企业，从发展改革委到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安部、交通部、科技部、原国务院法制办等，到处取经求教。经过深入调查研究，逐步厘清了工作思路，提出了优化新车增量、改善二手车存量、淘汰老旧车废量的三位一体总设想，为系统推进汽车市场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奠定了基础。

生态文明建设不能小打小闹，最终还要向改革要力量。

如何优化新车增量？那就必须要增加新能源汽车的在新车消费中的比例。虽然国家早就把新能源汽车确定为新的经济战略制高点，但由于新能源汽车的技术还不成熟，安全性还不过关，与燃油汽车相比在市场上并无优势，喊的人多、信的人少。作为一个年轻的汽车人，肖荣臣对新能源汽车一直很有信心，千方百计为新能源汽车发展创造条件。

为了更好地促进新能源汽车的发展，肖荣臣加快推进新车流通体制改革，积极推动修订《汽车品牌销售管理办法》，打破以4S店为标志的传统汽车流通体系，构建适应新能源汽车生产企业销售特点的新型流通体制。按照商务部、发展改革委、原工商总局2005年颁布的《汽车品牌销售管理办法》，汽车生产企业销售汽车必须建立完善的汽车品牌销售和服务体系，简言之，就是每家汽车生产企业都要建立自己的4S店体系。这个规定对于新兴的新能源汽车企业来说，意味着无法承受的巨额成本，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紧箍咒。为了促进新能源汽车发展，肖荣臣在起草新的《汽车销售管理办法》时，在第四条明确，国家鼓励发展共享型、节约型、社会化的汽车销售和售后服务网络，加快城乡一体的汽车销售和售后服务网络建设，加强新能源汽车销售和售后服务网络建设，推动汽车流通模式创新。对既往的汽车流通体制进行了彻底改革。这一条意味着，新能源汽车企业可以轻装上阵，充分利用社会已经成熟的汽车流通网络销售汽车、提供售后服务，为企业和社会都节约了大量的经济成本。可以说，新办法帮助新能源汽车企业插上了快速发展的翅膀。

新办法发布后，受到了广泛好评，被评为当年全国十大商务新闻第二位，仅次于当年召开的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同年，新办法也被《中国汽车报》等专业媒体评为影响汽车业发展的十大事件。一个资深汽车人曾对商务部领导说，没有新办法，就不可能有新能源汽车的快速发展。

生态文明建设不会一蹴而就，机制建设才能管长远。

如何改善二手车存量？我国保有两亿多辆汽车，二手车市场的潜力巨大，国务院领导同志对于二手车市场寄予很大期望。二手车市场有明显的梯次消费规律，呈现由一线市场向二线、三线市场依次流动的大方向。活跃二手车市场直接有利于缓解京津冀这些大气污染防治重点区域的排放压力。但由于我国长期以来，各地广泛存在限制二手车迁入的政策，二手车很难在区域间自由流通。2016年1月，为了解决这些问题，肖荣臣通过深入调研，真正洞察了二手车市场的流通规律，在此基础上起草了关于促进二手车市场发展的报告，提出了促进二手车流通的重要思路和建议。国务院领导同志很快就做了重要批示，认为商务部的报告为出台政策举措创造了条件。2016年1月底，国务院主要领导同志批示要求抓紧出台便利二手车交易的政策措施。

由于政策储备充分，接到任务当天下午，肖荣臣就完成了政策征求意见稿。此后一鼓作气，克服春节放假等困难，2016年2月商务部就会同10部门向国务院呈报了关于促进二手车便利交易若干意见代拟稿。2016年3月，两会闭幕后不久，国务院即发布了《关于促进二手车便利交易的若干意见》（国办发〔2016〕13号）。这是国务院首次就二手车专门出台政策文件。文件提出的取消二手车限迁等八条措施，在业内引起了轰动，网友形容为“喜大普奔”，认为文件抓住了行业发展的关键痛点，并表示“行业的春天来了”。由于政策针对性强，政策效果也非常明显。2017年全国交易二手车1240万辆，同比增长19.33%，交易金额达8092.7亿元，同比增长了34%。

国务院13号文件第一条就明确提出，营造二手车自由流通的市场环境。要求各地人民政府要严格执行《国务院关于禁止在市场经济活动中实行地区封锁的规定》（国务院令第303号），不得制定实施限制二手车迁入政策。符合国家在用机动车排放和安全标准，在环保定期检验有效期和年检有效期内的二手车均可办理迁入手续，国家鼓励淘汰和要求淘汰的相关车辆及国家明确的大气污染防治重点区域（京津冀：北京、天津、河北，长三角：上海、江苏、浙江，珠三角：广州、深圳、珠海、佛山、江门、肇庆、惠州、东莞、中山等9个城市）有特殊要求的除外。已经实施限制二手车迁入政策的地方，要在2016年5月底前予以取消。应当说，这一条政策，为大气污染防治重点区域特别是京津冀及周边地区降低老旧汽车密度、助力大气污染综合治理攻坚做出了重要贡献。

生态文明建设实现可持续发展，关键还需要法律保障。

如何淘汰老旧车废量？这既是一个老问题，也是一个新问题。之所以说是个新问题，因为在蓝天保卫战的大背景下，淘汰老旧车有了更重要、更迫切的现实意义。一辆老旧车的污染物排放量可能是一辆新车的数倍甚至几十倍。原《报废汽车回收管理办法》（国务院第307号令）为了打击拼装车等违法犯罪行为，要求报废汽车“五大总成”应当作为废金属交售给钢铁企业作为冶炼原料的规定。对再制造企业获得旧件构成了法律障碍，这也直接导致报废汽车残值很低，老百姓报废老旧车的积极性受到了严重压制。而且，汽车零部件不能循环利用，从汽车产业链最前端开始，新的生产制造会增加大量的资源、能源消耗，当然，过程中也会产生大量污染因素。

修法的难度大、周期长、见效慢，很多人都不愿意做。考虑到报废机动车回收拆解工作对于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性，肖荣臣积极推动将修订工作列入国务院立法计划，并写入国务院《打赢蓝天保卫战三年行动计划》。作为具体负责起草工作的处长，他提出了“应废尽废、可用尽用”的立法思路，并大胆提出尽快放开报废汽车“五大总成”再制造、再利用建议，得到了国务院法制办领导同志的认可，为快速推动《办法》修订工作找到了重要突破口和有效抓手。经过几年艰苦努力，反复修改、数易其稿，新的《报废机动车回收管理办法》（国务院715号令）终于经国务院常务会议审议通过，并于2019年6月1日起正式实施。

为了确保新法规平稳落地，肖荣臣又组织修订国家强制性标准《报废汽车回收拆解企业技术规范》，与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安部、生态环境部、交通运输部、市场监督管理总局一同起草了《报废机动车回收管理办法实施细则》。新《办法》允许“五大总成”再制造、再利用。一方面可以大幅提高报废汽车残值率，加快淘汰老旧汽车，减少尾气排放污染。另一方面促进再制造件流通使用，可以大幅降低汽车零部件生产制造的资源成本、环保成本。

同时，针对报废汽车回收拆解领域长期存在的私拆滥解导致废油、废水、废液、废轮胎、废电池、氟利昂等污染水土、大气环境的问题，新《办法》还突出强化报废汽车回收拆解工作的环保要求，要求报废汽车企业必须具有符合环境保护等法律、法规和强制性标准要求的存储、拆解场地，拆解设备、设施以及拆解操作规范。在法规制订过程中，肖荣臣提出，既要发掘好报废汽车这座富有的城市矿山，更好地节约能源和资源，还要规范好拆解秩序，保护好拆解环境，为国家和老百姓留下绿水和青山。

这部法规是十八大以来为数不多的一部为了发展循环经济、促进绿色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针对特定领域的重要法规，体现了党和国家对汽车领域生态文明建设的高度重视，也代表了肖荣臣等一大批新时代“汽车人”的使命和担当，来之不易。

肖荣臣2003年进入商务部工作，历任商务部市场建设司干部、中国驻印尼大使馆秘书、商务部市场建设司办公室主任等职务，现任商务部市场建设司政策处处长。他积极主动参与生态文明建设，善于通过体制、机制创新解决难题，在推进新能源汽车发展、繁荣二手车市场、淘汰老旧汽车、规范报废机动车回收拆解等方面，为生态文明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并荣获第二届中国生态文明奖先进个人，为生态文明建设改革奋进的“汽车人”。审计署多次将相关工作作为正面典型案例。他多次获得商务部优秀公务员、三等功、岗位建功标兵等荣誉。